第257章(第1页)
“砚洲这一年被折腾得不轻,上次见他还是因为程筝,他心情苦闷约我们去击剑,结果弄了一身的伤。我就不明白了,两口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非要自残?”无数黑色的轿车在北城大街小巷里穿梭,进出北城的各个通道检查都像要抓逃.犯般严格,让人感到紧张。最终中心打来电话时,傅砚洲也正在赶往中心的路上!宽松厚重的棉衣包裹住女人枯弱的身体,唯有肚子是与纤细的骨架不协调的臃肿。此刻的她神经兮兮地在中心院墙外一遍遍地徘徊。后面跟着好几个人,他们苦劝无果,只能一边跟着一边等傅砚洲来。黑色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停下,与白色的暴雪形成强烈分明的对比,气势压人。傅砚洲打开车门奔向程筝,下属纷纷打伞,他却丝毫不顾,眼里只有那个女人。雪落肩头。雪落白头。雪落心头。他抱住程筝时,心里什么滋味都有。打不得、骂不得、怪不得、恨不得。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全部压在胸口,把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回家。”他抱起冻得瑟瑟发抖的她,程筝却用力挣扎!“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什么天气?现在几点了!”程筝固执地抓住灯杆。“我不回去,你走吧。”傅砚洲自她怀孕后就没轻松过一天,神经时刻紧绷。眼看没几天就要生了,她还是这样作闹,孩子有个闪失怎么办?她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到时候悔恨死也无济于事。说句自嘲的话,饶是他这样的男人,也要被她气哭了。“好,你这么晚了来干什么?”他问。程筝指甲都要抠进冰冷的铁杆中了。“等人。”“等谁?”“......那个女人。”“哪个女人?等她干什么?”程筝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她害死我爸!”傅砚洲皱眉:“你说谁害死你爸?”“你们!”程筝满脸恨意。“你们害死我爸!”傅砚洲沉默了下,心力交瘁。他控制住程筝的双腕,把她打横抱起走向车子!程筝挣扎:“放开我!我要等她!”“筝筝!别闹了!你生病了!”“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你病了。”傅砚洲坐在车里紧紧抱住她,痛苦地低喃:“你得了严重的产前抑.郁.症,医生说会出现幻觉。筝筝,我们回家,回家睡觉,睡一觉就好了。”程筝死死握住袖中的手机。她能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那个女人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她悄悄告诉程林,他们的女儿得罪了虞釉白的女儿,只有他死了,虞釉白才会放过程筝......程筝的泪水打湿了厚厚的棉衣。她死死咬住嘴唇。他们,逼死了她爸爸。健康中心门口此时只有一辆车子。梁晖时收紧衣领,坐在驾驶位抽了好几根烟,车窗外全是他的烟头。与此同时,中心院墙拐角处。一辆商务车内,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正打电话汇报——“虞先生,没有得手。”——“下次不能再失手了。”“是。”男人眼中现出凶恶的幽光。车子启动,握住方向盘的手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