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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乱世-一线生机(第1页)

吕布有些半信半疑,但架不住吕逸一再坚持。吩咐侯成带他先去换身干净衣裳,又吩咐宋宪擂鼓聚将,一刻之后升帐议事。自己奔着后宅就去了。衣服穿起来很不习惯,怎么看怎么别扭。亲兵送来的饭食也粗粝的难以下咽,喉咙被刮的火辣辣的疼。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并且无限怀念上一世的粗茶淡饭。无奈情势危机,现在他没有时间感慨和怀念。一边收拾,吕逸脑子里一边飞速的盘算着目前的局势。若是没有援军,九原县断无幸免之理。可这里虽属并州,却地处偏远,俨然一块飞地。离治所晋阳远隔三千余里,最近的云中郡也有足足三百余里。即便云中郡接到消息,愿意出动大军前来解围。按照急行军日行五十里计算,也要至少六日才能抵达。更何况吕布现在连送消息的人都没派出去...也就是说,现在的九原县是一座孤城,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啊。要是有赤兔马就好了,日行千里有些夸张,但日行五百里或许问题不大,半日便可向云中郡求援。可赤兔现在还跟着董卓在西北撒欢呢。即便真有赤兔,大军又怎么可能两日之内抵达?用力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开,吕逸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吕布的武力,以一人之力独挡三千鲜卑骑兵?那是做梦,小说也不敢这么写!赵子龙七进七出?那是曹操爱惜人才,有意放水...张翼德喝断当阳桥?那是曹操多疑,怕有伏兵...想到这里,吕逸忽然灵光一现,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中军帐中,吕布高坐正中,左右列着几个魁梧的汉子,虽然是县城临时军帐,却也像模像样。吕逸掀帘而入,顿时被里面的萧索气息弄的呼吸一窒。他再向左右看去,心里又凉了半截。现在吕布麾下要兵没兵,要将没将,简直惨不忍睹。左手边是侯成、宋宪、魏续、郝萌,右手边是李封、成廉、曹性、高顺。麾下一共八将,前面四个是叛徒,现在齐刷刷站在一边,把物以类聚四个字诠释的活灵活现。后面四个里面只有高顺算是个名将,可看他站的位置,明显不受吕布重用,甚至排在郝萌的部将曹性之下。更何况现在的高顺可没有“陷阵营”的加持,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满帐子的初生牛犊啊,难怪一筹莫展呢。众人见吕逸走进来,齐刷刷十六道目光聚焦。一来是他死而复生,太过离奇,都想亲眼看一看。二来,他夸下海口,说有办法解围的事,已经已被侯成、宋宪传了一遍,大家也都想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解开死局。吕布沉声开口道:“吾儿有何妙计?快快说来。”吕逸四下里拱了拱手,眼光扫过,众人表情一览无遗。侯成、宋宪等人都是满面愁容,眼神黯淡,显然对能解围一事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郝萌却满脸不屑,神情倨傲。唯独高顺,虽然也神色冷峻,却能感受到他昂扬的战意。吕逸心中有了计较,开口问道:“现在城外局势如何?”侯成想了想,答道:“鲜卑军估计至少一万人,大多都是骑兵,来去如风,已将县城团团围住。”“城内还有多少可战之兵?”吕逸又问道。“将不过眼前数人,兵不过八百余,其中重伤不算的话,恐怕只有五百余人...”侯成艰难的说道。“嘶...”闻言吕逸倒吸了一口凉气,情况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峻。五百多人,恐怕里面轻伤的还有不少,别说对上一万胡兵,就是三千也打不过啊。“不曾想局面竟如此危机!”吕逸神情复杂。众人闻言,顿时十分落寞,果然少将军也不过是刚刚复苏,脑子不清醒才胡言乱语说有破局之策。现在清醒了,还不是只有苟延残喘一条路!吕逸早猜到他们心中所想,不等吕布发话,朗声问道:“敢问父亲大人,若您带着麾下众将,全力死守,能坚持几日?”吕布虽然也难掩失望,但想到儿子失而复得,十分不易,不忍心此时打击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若是全力防守,或能坚持一日,最多三日!”“只还能守三日,便有办法!”吕逸朗声说道。“哦?我儿计将安出啊?”吕布问道。吕逸却不正面回答,躬身朝吕布深施一礼,道:“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儿有一计,只是时间紧迫,还请父亲大人借儿令箭一用,儿请暂代分派之权!”吕布缓缓起身来到他身边,凝视着他的双眼,父子相视无言。从他的眼里,吕布看到的是坚定的信念、不屈的斗志和一往无前的决然。吕逸没有畏惧,他的命是捡来的,在场没有一个人比他更珍惜,也没有一个人比他更豁得出去!吕布早已熄灭的斗志被他的热情逐渐点燃,猛地一拍他的肩头,“好,果然是我吕布的儿子,有种!”“既然你如此有把握,为父信你,众将听令,一切依我儿吩咐行事,若有怠慢,军法从事!”“多谢父亲信任!”“好!只要诸位齐心协力,听我分派,三日之后此围必解!”吕逸大喝一声,如惊雷破空,气势逼人。吕逸大步流星走到帅案前,拿起令箭,喝道:“侯成、宋宪听令!”两人应声出列,“属下在!”“命你二人引一百五十人,从北门杀出,逢敌不可接战,稍欲阻截便从西门退回,快进快出,你二人可明白?”吕逸吩咐道。“属下遵命!”虽然其实不明白,好在吕逸吩咐的简单,一进一出,实行起来不会有问题。“魏续、成廉、李封听令!”“属下在!”“命你三人引一百五十人在西门等候,待侯成、宋宪进城之后,从西门杀出,从南门杀入,也是逢敌不战,快进快出,你三人可明白?”“属下遵命!”“郝萌、曹性听令!”“属下在!”曹性率先上前,郝萌明显犹豫了一下。“命你二人引一百五十人在南门等候,待魏续等进城之后,从南门杀出,从西门杀入,一样逢敌不战,可明白?”“属下遵命!”“众将入城之后,整顿兵卒,各分一百人在西门汇合,侯成守北门,李封守南门,城上多备旌旗锣鼓,草人,声势一定要弄大!”“宋宪、魏续、成廉、李封、郝萌、曹性你等在西门整军,安排兵卒轮番骂阵,作势佯攻,务必将鲜卑人主力给我拖在西门!”众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战法,只觉得眼前的吕逸行事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虽然将信将疑,却碍于吕布严令,只得躬身领命。吕布也觉得今天的儿子判若两人,那指挥若定的神情,仿佛兴周之姜尚,开汉之张良,军神下凡一般。“我儿,你分派了诸将,不知为父做什么呢?”吕布忍不住问道。“父亲大人乃是重中之重,此地存亡,归根结底,系于您一身!”吕逸面色凝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