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1页)
看着我的笑,贺景年微微出神。他的神色有些怀念,又有些伤感。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揽到耳后,就要离开。在我准备绕过他离开时,他突然将手伸到我面前。我下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定之后才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是一个玉镯。和我爸妈留下的七分像。他说:“这个玉镯是我赔给你的,你看它是不是很像你的那个?”他的语气还有期待。但我的注意力并不在玉镯上,而是在他手腕上的伤疤。一个和我很像的伤疤。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惨淡一笑。“我想,总归有一样东西我们是一样的。”我抬头看他。然后,叹了口气。“贺景年,你该知道的。”“我们之间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困扰。不管你再不相信也好,我都已经结婚了。所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好吗?”我每说一句,贺景年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完,我不看他,直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身后,是玉镯落地的声音,以及压抑的哭声。那天之后,我真的再没见过贺景年。那怕我再去贺家看贺爷爷,也再没遇到过他。甚至连温软都消失了。后来我才知道,温软已经搬出了贺家,是贺景年的意思。而且,贺景年和温软断了联系。温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到处找贺景年,但贺景年始终避而不见。为此,温软还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每次她刚出现几分钟,下一刻就会有人来将她强行带走。我问过顾嘉树,不是他。我原以为以后的日子就会这样下去了。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形式听到关于贺景年的消息。他的兄弟给我打电话,言语中皆是怒气。他们说,这半年多来,他一直都在酗酒,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但是两天前,他半夜醒来突然嚷嚷着要去找我。结果出了车祸。人是救回来了,但腿受伤严重,以后可能都站不起来了。“我们都拦着他,但还是没拦住。”蒋磊哑着嗓子说道,“他哭着说,明天是你的生日,他已经错过三年了,今年不能再错过了。”“他哭的那么伤心,我们看着心里也难过。”“早知道,我们就不该由着他胡来的。”“郁听晚,他都是为了你!”我靠在顾嘉树的怀里,摸了摸肚子,沉默着挂断了电话。顾嘉树低头吻了吻我的头发,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荒唐。人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人离开了,又何必装作深情。迟来的深情,比狗贱!这道理,我一直都懂。所以,我一次都没去看过他。半个月后的深夜,我收到了一条信息。贺景年发的。【郁听晚,对不起。】我没回。因为,我和他的故事早已落幕。从此春秋两不沾,风月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