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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让你当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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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魏第一美人(第1页)

入夜。御花园内。小径两旁,翠竹轻摇。女帝身着龙袍步履轻盈地漫步于花丛之间。随行女官紧随其后,汇报着后宫中的大小事务。宋婉时而蹙眉沉思,时而颔首赞同。少许所有女官汇报完毕,她缓缓抬起右手示意众人退下。宋婉长叹了一口气趴在栏杆上,玉臂垂荡在空中,拨弄荷叶上的水珠。“念君。”她眼神涣散的盯着跃动的锦鲤,喃喃自语道:“你说,我能当好一个皇帝吗?”沈念君看着低迷的宋婉,心情复杂。今日文渊阁议事,她在门外守候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最终目的不过就是一个“钱”字。“不过陛下,我们目前的局势似乎也没有很差啊。”沈念君痴迷武学,不懂官场争斗,只是觉得曹观棋既然退出了内阁的权力中央,那么对于稳固朝堂就少了一个劲敌。宋婉又长舒了一口气,她所言,正是自己当时所想,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曹贼看似下放权力,可你忘了,他还是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还是相....”相父一词,假父之意。这完全就是认贼作父!宋婉真的喊不出口。“曹徽,曹猛,曹婴三人把控着青衣党的权力。户工两部亦牢牢制衡着淮东西陵两派。”“孤,除了你们,可谓是孤掌难鸣。”沈念君的父亲,沈仲谋前朝户部尚书,朝中清流以他为首。因政治争斗被踢出舞台,罢官回乡后郁郁而终。随着他的下台,朝中清流也被曹观棋连根拔起,如今只有少数官员忠于皇权。独孤琰的陇西氏族,只能撑起财力方面。这些年隐忍筹划,组建龙卫司可是一笔不菲的开销。若非如此,又如何能撼动淮东,西陵两党。“陛下,好消息。”叮铃铃。一串铃铛声,随着步伐摇摇作响。柳眉如画,剔透清目。淡蓝色仙鹤纹绣道袍束身也难掩窈窕腰姿,戴着面纱,耳上挂着一对阴阳鱼的翡翠耳环,如瀑长发斜插玉蝉凤簪子束于脑后。独孤琰扭动着水蛇腰步步生莲,瞥了一眼沈念君,二人眼神接触闪过一丝敌意却瞬间消散。“吏部尚书谢宗元联合沈公清流一派,如今正在宣政殿等候。”宋婉喜出望外,握住了她的手,注视着面纱下的绝色,激动道:“他们可愿助孤?”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东华门,下马陵,魁寿坊。大魏一品官员府邸多数集中于此。一顶红漆大轿,精致的四角铜铃清脆悦耳,随着轿夫的步履轻轻摇曳。金黄色绸缎上绣牡丹图案,绽放于轿身各处,花瓣层层叠叠,色彩鲜艳,足见主人身份不凡。轿内空间宽敞舒适,铺设着柔软的织锦坐垫,四周垂挂着绣有祥云缭绕的精美帘幔。可主人却是没有丝毫避讳,右腿大大方方地搭在左腿上,那一双极致优美的大长腿春光无限。身着华服,头戴凤冠,手持团扇,眉间红色凤形花钿,倾城绝色雍容华贵的绝美少妇。随着轿子的颠簸,傲人的不停地晃荡,织锦坐垫也难以掩盖其肥美如桃圆润如约月的轮廓。直至轿子稳稳停下,随行的清雅少女躬身上前,轻声提醒:“主子,到了。”“嗯?”“到哪了。”慵懒酥麻的语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妇人这才停下了手中若有若无的扇风动作,微微睁开凤眸一线,神色有些困顿地扫视了外面一角。“怎么又是走后门?”本就心里哀怨无处散发,眼下又被这群蠢奴才气到翻白眼。周遭随行人员闻听语气不对,连忙下跪口尊息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皇太后。“真是一群蠢材!”“跪什么跪!还不来人扶本宫下轿。”“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想的,派了你们这群蠢货过来。”这位妇人便是刘彦章的亲妹妹,世宗皇帝的皇后,如今的孝景皇太后。“太真十魁”之一的牡丹国色,大魏第一美人,刘漓。右相府,大堂内。声音嘈杂,纷乱不已。“刘相,当初您可是答应我们,决不能让那东西出来的啊!”“怎么事到如今,却出尔反尔呢!”一个脑满肠肥的商人,只是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汗流浃背。“要是再来一次,我们世家哪还有出头之日。”“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刘彦章面无表情,再多争执也难动摇,饶有兴趣地端着茶盏,轻轻闻着淡淡的茶香。“这都火烧眉毛了,刘相您怎么还有闲心品茶啊。”“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哪里上好的江南青,您尽管取之。”“依我看,不如跟曹贼拼了!”“他要造纸,我们就降价。他要购置材料,我们就大肆高价收购。””看看最后鹿死谁手。”“这都是什么馊主意,你能确定他不会再次改良造纸术吗?”“想死别拉上我。”“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吗?”“行了,都闭嘴。”姗姗来迟的刘漓直接喝停了众人。迈开着大长腿落位大堂主座,随行的宫女连忙给她扇风递茶。“参见孝景皇太后。”“愿皇太后万福。”刘彦章与诸位世家掌权者一同行礼。“行了行了,免礼吧免礼吧。”刘漓没好气地摆摆手,柳眉微蹙:“曹贼的所作所为,来时途中已从书信中知晓。”“眼下不是纠结的时候了,上次我们没能斗得过他,你觉得如今面对一个准备万全的曹观棋,我等胜算几何?”望着绝美的刘漓,一男子欲言又止,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心猿意马之际又听得耳边其他人说道。“可难道,真要我们出钱填补先帝的空缺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刘漓端着茶盏还没喝,瞥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便万种风情。“为什么不能跟曹观棋达成交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跟他合作。他有改良技术的手段,我们有大魏的人脉。”她真的不想教这群蠢材做事,一个个的,笨得跟猪一样。眼界格局要什么没什么,就这样,还整天嚷嚷着跟曹观棋斗呢!“这样以来,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这恐怕自掘坟墓啊......”跟曹观棋合作,那就表明要于世家门阀为敌,他们可都是根深蒂固的家族,这样不就是自掘坟墓吗?刘漓将茶盏递给了身旁的宫女,抬起手帕擦擦手上的汗珠,心不在焉地回应道:“那就等着曹观棋送我等进坟墓。”说话的时候,刘漓脸上的神色严肃,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的。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用眼神询问身旁的人:怎么回事?皇太后今日为何如此暴躁?他人一脸苦相,摇摇头,这谁知道。忽然堂外嘈杂脚步声响起。似乎人数众多。不一会儿礼部尚书崔文桢,大理寺少卿刘喜,定远将军崔四海,通政使李牧,左副都御史王献之.....淮东党诸多核心官员全部到齐。崔文桢神色慌张,先是对刘漓匆匆行礼,便扭头对刘彦章说道。“曹党欲废后。”满堂皆惊。刘漓俏脸发白,凤袍下粉拳紧握,脸上没有震惊的神色,似乎已提前知晓。“曹观棋以内阁首辅让利,施行中平三年计划,名义上充盈国库填补先帝空缺,实则敛财。”“西凉边关告急调离庞统,不惜下放权力,安定淮东后方。”刘彦章负手踱步,眉宇间竟是忧愁:“女帝登基之初,有意拉拢庞宁妃,几次欲图废,宁妃又是太真皇后的心腹。”“若是女帝过继于太真皇后,尊为太后,淮东危矣。刘漓咬着贝齿,内心无比挣扎。一朝失势,万人践踏。宫闱之争,历来如此。论身份,她贵为大魏皇后,万人之上。论名声,她是大魏第一美人,艳压群芳。以前她羡慕姐姐身居高位,说着宫中一些奇闻趣事。可是直到自己踏入宫门,方才知晓,不过是独守空枕的苦命人罢了。世宗皇帝沉迷修道,本就不近女色,又无子嗣。更是更何况新帝登基,还是刘家的死对头陇西在身后扶持。遵循礼法,自己是打入冷宫?强迫出家,还是跟随先帝葬入皇陵。大好年华,谁愿如此?若是有人能将我带离这座寒宫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