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第1页)
商满月愕然,她怔怔地抬眸看着他,一时间竟丧失了语言能力。她久久不语,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霍璟博的额头抵着她的,他想望进她的眼眸深处,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他。其实这些天,他更多的是在跟自己较劲。哪怕一开始他没想明白自己心里为何不舒服,为何别扭,但独自躺在酒店大床上度过孤枕难眠的夜时,他就找到答案了。只是他不愿意面对他可能是有点喜欢商满月的这个事实。原来他不是想要把她变回乖巧听话,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的霍太太,而是希望她回到痴恋着他的商满月。他并不相信爱情,也不认为他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可笑的情情爱爱上面,偏偏商满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牵扯了他的情绪,让他体会到了魂牵梦绕的感觉。他警惕和排斥这种感情,因为那属于不可控因素,他的所有都要自己能掌控,绝不能脱轨!生出商满月这个意外,确实不是一件愉悦的事。可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狠心,曾经那么喜欢他,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以前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有光的,现在却是一潭死水。他急于抓住她。不管哪方面的原因,他现在都不想放她走,他要她待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地,欢欢喜喜地当他的霍太太。而不是当女票客和女支女,每次都是一桩桩赤裸裸的交易。大抵人太有钱了,就喜欢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体验过与她做的时候极致的享受,他就无法再回归一个人的狂欢,哪怕身体仍旧能获得满足,但紧接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虚,使人更加寂寥。生意场上的压力已经足够大了,他不想每次回到家,还得面对着冷冰冰的妻子。于是,他贴着她的耳边,再次重复那句话,“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有些话说了第一次,之后就能很顺畅了。他知道商满月一直以来介意什么,他之前没有解释是觉得没必要,甚至不屑于解释,现在愿意解释,是因为他这次要擒拿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身体可以花钱买,而人的心,却并非是钱能买到的。他必须付出些别的代价。他深谙人性,也能够熟悉运用各种作战策略,区区商满月一颗心,他自然也是势在必得。有句话叫做真心换真心,他便“真心”换真心。商场上没有他登不了顶的高山,爱情里亦然。商满月无意识地眨着眼睛,好半晌才回了神,她轻抿了抿唇瓣,犹豫了数秒,才低低声开口,“那江心柔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不……不是你的吗?”从知道江心柔怀孕起,她就一直如鲠在喉。霍璟博不愿意她生他的孩子,却在外面和小三有了孩子,这让她情何以堪。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差哪了,她才是正牌太太,霍璟博却要这样羞辱她。可她不敢去质问,她怕问了也是自取其辱。这根刺就这么埋了下来,时不时地扎着她的心,让她疼让她难受。再后来,她想着要离婚了,她安慰自己不需要在乎了,也就没有问的必要了。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要不要离婚,她都在意,在意得要死!没有男人愿意戴绿帽,女人也一样,丈夫婚内出轨,小三还怀上了,对她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她对霍璟博最大的怨恨,也是这个!霍璟博轻呵了一声,他的酒劲全部上来了,平常深邃犀利的眸子又变得湿漉漉的狗狗眼。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要多深情有多深情,“不是我的。”男人还蹭了蹭她的脸颊脖颈,有那么一点点撒娇的味道,“我都说了,我没碰过她,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这几个字,如雷贯耳。所以,霍璟博没有婚内出轨,更没有搞大江心柔的肚子,一切都是江心柔在误导她?商满月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江心柔和他没有男女关系,那他这些年为什么这样护着她?偏爱她?三年啊,无数个日夜,他总是因为江心柔抛下她,让她心碎了一次又一次。这一刻她着急知道答案了,她迫不及待地问:“霍璟博,孩子和你没关系,你没碰过江心柔,那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说完,她的心脏止不住地砰砰狂跳,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回答。然而她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越发灼热,与她紧紧相贴的身体火热紧绷,再加上酒精让人迷醉,霍璟博现在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他只想要她。他低头,强势地吻住了她,与她唇齿交接,抵死纠缠。商满月气死了,精虫上脑的狗男人,关键时刻给她掉链子!她掐他的胳膊,想让他清醒点,扭着身体不肯让他碰。男人的大掌蓦地掐了一下商满月的屁股,像是不满,“放松点,让我进去。”霍璟博语气难耐,不住地在她身上蹭,大掌还到处点火,商满月也渐渐有些情迷,浴室里雾气升腾,彼此的脸都像是蒙上一层滤镜,更添暧昧气息。男人又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商满月渐渐腿软,最终扛不住,被他掐着腰抱起来,就这样深埋进去了。商满月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她本来还觉着冷,这会儿又热得不行,几乎要窒息。霍璟博不再像前几次那样粗暴,而是极尽温柔,甚至有点取悦她的意思,他百般手段,商满月自己的欲望也不受控制地被挑起,到了极致时,她实在难耐,张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她脑子一片空白。…第二天商满月醒来时,全身酸软,脑海里不禁浮现了昨晚上的放纵,脸上滚烫。她抬眸,见到霍璟博松松垮垮地披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仅仅一个背影,都极有魅力。商满月连忙摇了摇头,收起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想着昨晚上霍璟博还没回答的问题,她得好好地再问一遍,毕竟昨晚他喝多了,万一说的只是醉话呢?她也披了件外套下床,吸溜着拖鞋走到男人身后,她轻轻地从后拥抱住了他。“璟博,我有话问你,昨天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