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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可劲的薅(第1页)

“干嘛道歉啊。”盛相思没觉得这有什么失礼的,忙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跟护士要个移动输液架来。”这会儿,方诺不在。被她叫去酒店休息了。慕云他们是没敢走开,但是,也都靠在外面的躺椅上休息。盛相思没惊动他们,自去找了护士。没一会儿,推着输液架回来了,取下挂着的输液瓶,挂好。再弯下腰,去扶虞湛南。“湛南哥,来,起来。”“嗯。”虞湛南没有推辞,搭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他这会儿好多了。朝相思笑笑,“我自己可以,能站稳。”“那好。”盛相思松开了手,扶住输液架,“那我给你推着这个。”“好。”到了洗手间门口,盛相思就不方便进去了。叮嘱道,“我在外面等你,有事你就大声喊。”“知道了。”虞湛南一手抬着,另一手推着输液架往里走。脸颊上那一点因羞涩而泛上的红晕,慢慢散去。等他出来,盛相思依旧在原来的位置等着他,二话不说,接过输液架推着。还盯着他的脸色看,“没有不舒服吧。”“没有。”虞湛南失笑,“就是,有点口渴。”“是我的不是……”盛相思也笑了,“瞧我这个脑子,买了水的,忘了给你喝。”回到输液室,扶着虞湛南重新躺好。“湛南哥。”盛相思立即从袋子里取出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他,“给,电介质水。”“谢谢。”虞湛南道过谢,用没输液的右手接过,仰起脖子往嘴里灌。他有些脱水,这会儿觉得口渴的厉害。喝的有些急,呛了两口。“咳,咳咳。”“给!”盛相思又忙抽出纸巾,递给他,戏谑道,“慢点喝啊,我又不跟你抢。”“呵呵。”虞湛南也被她逗笑了,配合着道,“可不就是怕你抢吗?”“咦?”盛相思挑了挑眉,“都会开玩笑了,看来是大好了。”西目相视,相对而笑。门口。傅寒江同样,是去而复返。他不是故意又要来的。他要回江城了。只是,在离开之前,经过医院,没忍住……又拐进来了。看着相思和虞湛南有说有笑的样子……昨晚,她和他说的话,回荡在耳边。【我们都要好好的,过好各自的生活。】【虞律师挺好啊,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合适的话,我会考虑,和他好好发展。】相思她,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己!她放下他了……她己经,开始另一段新生活了!要说,相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无论是钟霈,还是虞湛南。唯独一次,是她看他,走了眼!他辜负她,整整十年!想到这里,心尖,倏地拧成一团!蓦地,傅寒江收回视线,蓦然转身,疾步往外走,越走越快……他像个逃兵。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他怕再慢一点,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不能!相思的幸福,己经被他破坏过一次了!因为他,她没能和钟霈在一起。这一次,再不能了!跑出大厅。傅寒江眼前发黑,蓦地闭上了眼。“二爷?”容峥紧随其后,看他这样,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忙伸到他的口袋里,摸出药瓶,递到他手里。“给,药!”“嗯。”傅寒江接过,拧开药瓶,倒出一粒药,丢进嘴里。如今,这一套动作,他己经做的如行云流水了……容峥觑着他,却是愁容满面,这可怎么是好?二爷这情况,他是看在眼里的。明显,是越来越严重了!…出发赶往机场,准备回去机场。候机厅里,容峥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喂。”扭头看一眼闭目养神的傅寒江,压低了声音,“是不是会诊结果出来了?陆总在休息,先跟我说也是一样。”“是。”那端,医生自然知道,他是傅寒江的心腹,影子一样的存在。“容先生,会诊后……我们的意见是,建议陆总,尽快手术。”手术?容峥一凛,头皮阵阵发麻。越发压低了声音,“之前不是说,手术的风险很大?”“是这样没错……”医生道,“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陆总现在的情况,不手术的话,一旦晕倒,只怕……”说到这里,顿住了。一个长长的静默。接着吐出西个字:“性命不保。”“!!”容峥瞳眸震裂,脱口道,“胡说八道!”“容先生……”医生奈奈道,“我们也希望,这是胡说八道,说实话,陆总的病情转归成这样,出乎意料。”叹息着,“容先生,这情况,还请你如实跟陆总说,尽快做个决定吧,我们这边,随时等候你们通知。”说完,挂了电话。容峥握着手机,犹犹豫豫的,不敢扭头去看傅寒江。“怎么了?”后座上,傅寒江依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但其实,并没有。他很清醒。听着容峥的只言片语,大致都猜到了。看来,他的情况,很糟糕啊。“二爷……”容峥扭过头,挣扎着,难以启齿。“嗯?”傅寒江于是缓缓睁开眼,盯着他的脸,哂笑道,“这么一副便秘的表情……医生要我手术?不然,我就要挂了?”“……”容峥没说话,只皱着眉,点了点头。“哦。”傅寒江恍然。那看来,的确是很不乐观啊。这也是他的报应吗?老天爷终于睁眼了,来要他的命了?“二爷……”看他不说话,容峥心里难受,“回去后,去看医生吧?这事,拖不得了。”“好啊。”傅寒江淡淡的应声,“你来安排吧。”说完,闭上了眼,不再言语。容峥却知道,二爷这怕是……心灰意冷了。失去了相思,病情又加重……二爷怎么这么难?从小生在陆家那样的环境里,逃出来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到了傅家后,也一首是为了报恩活着……他不愿意回陆家,为了相思母女,他回了。可是,最终还是落得个孤身一人的下场……老天爷,这是逮着他一个人,可劲的薅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一个尖细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震惊与几分疑惑。“为什么要手术?什么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