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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别无选择(第1页)

"陈盛,取长弓。"徐牧语气发沉。  时间太紧,现在整个庄子里,在徐牧的监造之下,也只打了五把硬木长弓。  要知道,后世的这种长弓,并不同于大纪盛行的竹片弓,而是火烤硬木弓身,曲成一米八以上的巨弓。  另外,还需要收集麻草,晒干之后搓成细小麻丝,上白条搅在一起,方能成弦。  衙门的公证,是可以自造百余把,但依着徐牧估计,起码要差不多两月,才能完全赶造出来。  此刻,听着徐牧的话,陈盛没由来的脸色一惊,蹬蹬蹬跑去箭楼,摘下了一把长弓,另有一壶加长的石镞箭。  "东家要射弓"  "会一些。"徐牧语气平静。  在上一世,有时闲暇,他会去射箭场玩个半天,虽然不至于百分百中,但准头还是不错的。  当然,除了力量问题。  原主人的身子,即便休养了一段时间,依旧还有些孱弱。  莫得办法,徐牧只能学着西方的开弓办法,用脚踏住弓弦,把弓弦拉张,尔后再回了手,紧紧崩住。  "嘿!好胆!真是好胆儿!老北山的大王说了,每月二十两人头钱,若是还不给,这一回便要生气,烧了你的狗庄子!"  庄门外,两个懒汉一唱一和,叫嚣的声音,让庄子里头的不少人,都变得有些束手无措。  大纪土匪的恶名,早已经让人畏惧不已。  徐牧眯起一边眼睛,转过长弓,瞄了几息之后,蓦然松手,崩弦。  庄门下,一个近些的懒汉,猛然间扑倒在地,嘴里发出死了爹娘般的惨嚎声。  吓得另一个急忙抱头,匆匆往前跑去。  旁边的陈盛呆了呆后,喉头里瞬间发出欢呼之声。  "开庄门,把人拉进来。"将长弓放好,徐牧冷冷开口。  司虎得了命令,立即打开庄门,恼怒地冲出去,只消一会,便将一个死狗般的懒汉,拖入了庄子中的空地上。  "尔等,尔等好大的胆!老北山的大王,定然不会放过!"  围过来的人群,其中有不少,还带着戚戚之色。  原本在一边的喜娘,在看了看后,抓起旁边的柴棍,朝着那位被拖入的懒汉,重重打了下去。  家里男人被害死,很大的原因,是这帮懒汉把山匪引入了村子里。而且,在男人死后,这帮懒汉还逼迫她去卖身子,剥肤椎髓,连孩子都差点饿死。  "喜、喜娘儿,你别打了!"  地上的懒汉,痛得在地上打滚,再没有先前的嚣张之气。  "喜娘,等一下。"徐牧叹着气走来,握住那根染血的柴棍。  喜娘红了眼睛,冲着徐牧点点头后,听话地退到后边。  "我且问你,老北山上,有几个山匪"徐牧声音骤冷,他估计,刚才那一批,应当不是全部。  懒汉龇牙咧嘴,还想吐几句狠话,却被司虎踩着被射伤的小腿,痛得直哈大气。  "东、东家,有……有六七十人。"  "六七十人"  徐牧面色微变,六七十人,已经是不小的犯罪团伙了。  "还有呢!快讲!什么老北山二大王的,全讲出来!"司虎冷不丁又要抬脚,吓得地上懒汉,急忙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  "二大王你们见过了,是先前的巡山狼彭春……大王叫洪栋,使一把长刀,武功高强。"  "闹了几年了"  "差不多二年,两人原先是北面大营的骑枪手,战事不利做了逃兵,一路逃到四通路,又拉了许多人手,做了山匪大王。"  "逃兵"徐牧怔了怔。  先前因为庄子的事情,过于忙碌,并没有太多时间来理会那伙山匪,现在居然说,这所谓的老北山大王,原先是大纪军营的骑枪手。  即便军部不管,当衙门官差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见,大纪的底子,腐蚀到了什么地步。  "小东家,每月只需交二十两人头钱,二位大王便、便不会为难于你。"  徐牧冷冷一笑,今天是二十两,过几天便是五十两了,还是那句话,与虎谋皮的人,向来死的最惨。  "司虎,扔出去。"  闻声,司虎立即弯腰,拖着懒汉的伤腿,待拖到门口,恼怒地往前一甩,懒汉便惨叫着飞了出去。  "闭庄门!"  两扇巨大的木门,在夜色中缓缓关闭。  空地上,围着的人群,脸色已经平缓了许多,似是刚才徐牧的举动,极为大快人心。  有时候,比山匪更可恨的,便是这种为虎作伥的恶徒。  "且散,回去休息。"  走回边上,徐牧的目光越发凝重。  "陈盛,你来安排人手,以三个时辰为一轮,每轮值夜的,至少要四人以上。若发现山匪抢庄,立即敲锣醒夜。"  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彻底和老北山上的山匪闹掰了,当然,这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庄子里的十五个青壮男子,只要把胆气练出来,将是护庄的主要力量。  "东家放心。"事关重大,陈盛急忙点头。  "小心一些,记着我说的,山匪围住庄子,便先把身子藏在箭楼。"  即便是简易箭楼,也能很好地挡住山匪的弓箭。  "东家,我们都晓得了。"徐牧面前,十五个青壮大汉,包括司虎在内,都脸色认真地点头。  "好,值夜的留下,其余人先回木屋休息。"  揉了揉有些发沉的脑袋,徐牧脸色依然有些不好。  穿越而来,无背景无靠山,要在这种乱世生存,实在是太难了。  走回最正中的木屋,徐牧刚要走入,却发现不知何时,小婢妻姜采薇已经在里头,弯着单薄的身子,替他铺好了床褥。  "徐、徐郎,床铺好了。"姜采薇脸色带着红晕。  徐牧敢打赌,这时候只要他开口,姜采薇肯定愿意留下来,一夜春宵。  但,这不是一场爱情。  只是一根无形绳子的束缚。  "徐郎,奴家走了。"姜采薇紧张地搓着衣角,神色有些不自然。  "路滑,小心一些。"  "晓得的。"  木屋里的灯光,映出两人的身影,一个久久站立,一个转过了身,踩着小碎步往后走去。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