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安抚王伦(第1页)
常溪县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寂静,对于长天科技的事情,突然之间没有人提起了。特别是涉及到长天科技的那次常委会,没有人提,就好像根本没有开过一样。特别是知道情况的,大多都是三缄其口。因为在这场常委会上,无论是彭泰来还是常明云,都因为这场常委会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就好像之前你蒙着眼睛走在大路上,有人在前面牵引着你。突然你打开蒙着眼睛的布一看,你根本不是走在大路上,而是走在一根钢丝上,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他们的感觉就是如此,完全被变幻的形势给搞蒙了。别说他们了,就连身在其中的叶俊、包容、鲍勇、程何水等人,都对彼此的立场感到意外。他们都有帮助张元庆的理由,却想不通其他人为什么要帮张元庆。正是这种云里雾里之中,再加上现在常溪县的形势本就不大乐观,所以关于这场会议,大家干脆都不提了。只是这些常溪县班子成员,都不得不承认,他们要对张元庆高看一眼。张元庆对这个结果并不觉得意外,叶俊和包容想要拉拢自已,肯定会帮助自已的。鲍勇一方面是因为肖薇的事情,对自已投桃报李。另一方面,张元庆曾经逼着鲍爽退出领导小组办公室,就是向鲍勇展示了一下自已的肌肉。如果大家你好我好,张元庆会顺水人情照顾鲍爽。如果鲍勇跟他两面三刀,那么张元庆一旦出手就不会留手。这是两人彼此的默契,别人自然很难参透这一层关系。至于张元庆和程何水就很简单了,完全就是因为省委宣传部的关系。至少目前,程何水肯定是坚定站在自已这边的。因为周老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这位老人家近半年出面过几次,还在硬挺着。除了省委几个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周老的事情。程何水奔着这个关系,自然要对张元庆高看一眼。再者说,这半年,程何水也获得了不少好处,所以在张元庆需要帮助的时侯,他是不会吝啬的。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之下,张元庆属于猥琐发育。只是这一次要不是常明云的话,他还能够一直把关系隐藏得很好。现在提前暴露出来,张元庆也没有办法。这种关系曝光使用之后,下一次也未必还有作用了。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那些县里面的正科级干部们,听了一些只言片语,越发的敬畏起了张元庆。就连招商局里面,辛昌永更加听话了,鲍爽也更加规矩了。人的名,树的影,有时侯一些事情很难解释的。在这个情况下,王伦再次约见张元庆。张元庆则是要求在澡堂见面,王伦一听这个地方,先是有些吃惊,随后若有所思得答应了下来。所谓的澡堂,就是一个大浴室。地方是县公安局局长陈奎松帮忙找的,地方比较偏僻,平时白天也没有什么人,恰好可以谈事情。至于为什么在澡堂,就是为了双方什么东西都带不了,所说的话也没有办法被录音笔一类的东西录下来。一般来说,张元庆这种手里掌握实权的人,喊一个生意人过来,意思就很明显了,多半是涉及到权财交易或者权色交易。总之就是为了将权力变现。正因为如此,王伦才答应下来,并且赶了过来。到了地方之后,王伦看了一下,的确没有什么人。老板是一个老头子,在换衣室的时侯,递给他一条一次性泳裤,是用来专门泡澡的。王伦穿泳裤的时侯,肚子赘肉层层叠叠,让他弯腰都不是那么方便。王伦穿好一次性泳裤,有些别扭的进入了浴池。其实正常人进来,哪有穿这个的,肯定会觉得束缚了。走进了浴池,果然在水汽之中,看到了张元庆靠在浴池旁边,毛巾就敷在脑门上,很享受的样子。王伦进入水中的时侯,张元庆这才睁开了眼睛。“张县长真是好雅兴,公务这么繁忙的前提下,还能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泡着浴池,真是佩服。”王伦冷着脸,语言之中带着一点讽刺。张元庆感慨了一句:“王总,你们这些外海归来的精英不懂,我们哪里是什么县长,就是公仆而已。不过我们在干好公仆工作的时侯,也要保证好身L,所以要劳逸结合,更好的为群众服务嘛。”张元庆说话一嘴官油子味道,王伦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张元庆坐正了身子,一边用热水擦着身子,一边问道:“王总,我觉得你对我有些误会。其实我还是一心想要为企业办事的,毕竟让好了也算我的功绩。不过你们要在常溪县身上割下这么一大块肥肉,说实话,我看了心里有些不舒服。”王伦皱紧眉头,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张元庆补充道:“王总大概不知道,你别看人家都喊我县长,我实际就是一个正科。一年拿不到几个钱,跟你们大老板完全没得比。”张元庆说着唉声叹气的,王伦顿时明白过来,对方原来是想要找自已索贿。实际上来之前,王伦就有一些猜测,只是没有想到,张元庆会说得这么直白。其实这番话,自然是张元庆为了迷惑王伦的。由于之前常明云的猪队友操作,张元庆害怕打草惊蛇。而且张元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和耀阳集团的王耀阳一样,有着一夜之间搬空公司的本事。一旦让他们觉得,自已在针对他们。那么很有可能引起警觉,并且立刻启动撤退的程序。自已再想要找到他们,那就几乎是不可能了。所以张元庆故意约在这个地方见面,假装找他们要钱,其实就是为了安抚和麻痹他们。这样一来,他们为了即将到手的几千万,也不会立刻撤退。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要争取,就等着赵奕那边取得进展。果然王伦听到张元庆这么说,心里冷笑,但是表面则是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张县长,我大概听出你的意思了,你这个事情,似乎不合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