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
慢性哮喘确实很麻烦,但也不是不能治好,最怕的就是像这位老汉一样的人。喝了三副药,感觉自己好了,就不再服药。然后到了第二年,又犯病,然后再次服药,刚好了,又不再服药。看上去,好像省了钱,可实际上,病灶一次次积累,病情也会越来严重。原本连续服药一个星期可以治愈,结果变成要一个月才能治愈。直到最后,变成顽疾,药石难以治愈。这个老汉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就是服药一个月,也难以治愈。要长时间调理,才有可能治愈。..“行吧,那你先给我开药吧!”老汉听了刘红军的话,不以为意,但也没有争辩。反正,要不要继续看病,他自己说了算。刘红军写完病案之后,走进屋,给老汉抓了三副药,“怎么煎药,你知道吧?”“知道,知道,我这老毛病了,哪年都要吃一两次药。”老汉笑着说道。刘红军暗自摇头,这老汉对每年吃一两次药,不仅没有什么担心,反而有点习以为常,颇为得意的意思。“多少钱?”“你拿两块四毛钱吧!”刘红军道。“怎么这么贵?”“以前我找你爹看病,三副药才一块两毛钱。”老汉惊呼道。“你以前拿的药和这次拿的药不一样,你这病一年一年的看上去好像治好了,可实际上并没有治好,并且每年都在加重。另外,以前是生产队大锅饭,队里有部分补贴,现在都分家了,没有了生产队的补贴,价格自然要上涨,我不能往里搭钱不是?”刘红军耐心解释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去卫生院看病的话,花的钱更多,你这个病,到卫生院,得打吊瓶,没有十块钱好不了。”“好吧!”刘红军最后说的没有十块钱治不好,说动了老汉,开始掏钱。老汉颤颤巍巍的从腰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一个手绢,打开手绢,里面是一卷整理的整整齐齐的钱。都是一块,五毛,两毛,一毛,五分,一分的。老汉先把最外面的那张一块的拿出来,然后有拿出一张五毛的,两张两毛的,四张一毛的,两张五分的,递给刘红军。“老叔,你不是进山打猎的吗?”看着眼前的散碎的钱,刘红军忍不住问道。“早就不进山打猎了,我这毛病,那还跑的动啊!”老汉叹了口气。“下个套子,也能多少有点收获吧?”刘红军又道。他不太相信,一个老猎人,会穷到这个地步,别说老猎人,就他们屯子里那些普通农户,也不至于这么穷。大山里有无数财富,哪怕进山摘点刺老芽,捡点蘑菇,木耳,加上分的地,日子也不会太差,不至于惨到这种情况。反正,他们榆树屯的人,来看病,没有谁像老汉这样,掏出一把钱,一数两三块。“也就靠下套子,抓点东西,换点钱了。”老汉道。刘红军没有说不要钱,他不知道老人什么情况,不能因为他拿出来的都是零钱,就给他免费。收了钱,送走老人之后,刘红军拿了铁锨弄了点草木灰,把老汉吐得痰盖上,然后又用笤帚扫到铁锨上。又用水清洗了一遍,才打扫干净。刘红军刚刚没有给那个梨树屯的老汉便宜或者免费,一个是他不知道老汉什么情况,毕竟做善事,也要分情况。一个老猎人,连几块钱都没有,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内情。另外一个,就是老汉太不讲究,你来看病,直接吐了一地浓痰。但凡稍讲究一点的人,也是出去,到屋外去吐。如果老汉之后,就因为他在屋里随地吐痰,就失去了一次免费的机会,不知道会不会后悔。送走老人之后,刘红军关了卫生室的门,回到家里。“招娣姐,你认识不认识梨树屯的齐老汉,原来也是个猎人。”刘红军来到厨房,帮着刘招娣做饭,顺手问道。“梨树屯姓齐的猎人?”“对!”“我知道,原来齐老汉在梨树屯也算是有能耐的,不过就是命不好,两个儿子,老大前几年进山打猎的时候,被野猪给拱了,留下三个孩子。小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就是个街溜子,整天在外面喝酒打牌,回到家就打媳妇。结果媳妇被打跑了,留下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刘招娣想了想开口说道。“那还真是惨,我说呢,一个老猎人,就算体力不足以支撑继续进山打猎,也得有点老底子,在屯子周围,下套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