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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求婚(第1页)

夜阑。顾忱晔推开包间门,见里面就只有薄荆舟一个人,“不是说喝酒,怎么就你在?”薄荆舟:“有事问你,没叫别的人见他神色认真,顾忱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怎么了?”他有点渴,一边问话一边拿起瓶子倒酒,刚喝了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见薄荆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灰色的天鹅绒盒子,一看大小就是戒指一类的首饰。“咳……”顾忱晔咽得太急,呛了一下,“你干嘛?”薄荆舟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我想跟晚晚求婚,让你帮忙看看这戒指她会不会喜欢顾忱晔看着那枚硕大的粉色钻戒,差点没脱口反问他‘你觉得这好看吗’,不过相识也不是一两天了,他对薄荆舟的死直男眼光已经是无语凝噎,上流社会的孩子除了学习,也注重审美的培养,每月至少一次看画展或者其他能提升审美的活动,就这样都没能把薄荆舟的审美标准提升起来,那就是没救了。粉钻映着灯光熠熠生辉,除了贵,基本没啥优点,连戴都戴不出去。在不识货的人眼里,这就是一块有颜色的玻璃,在识货的人眼里,又太土了,平时谁会戴个五根手指能遮住三根的戒指?顾忱晔难得没打击他:“喜不喜欢,你得问沈晚瓷,外人的意见不作数他实在没办法违心的说出‘喜欢’两个字,而且以他对沈晚瓷为数不多的了解,她绝对也不会喜欢:“求婚戒指又不是结婚戒指,如果不喜欢,再换就行了薄荆舟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便也没再纠结戒指的事了:“那求婚仪式呢?在……”说到一半又停住了,摆了摆手,眉眼间还有几分得意:“算了,你也是个没经验的,我还是找专业人士吧,我好不容易才重新追到晚晚,万一被你搞砸了,岂不是要后悔死顾忱晔:“……”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那你叫我来干嘛?就看个戒指?”“是啊好家伙,一点迂回都没有。既然如此,他还给他留个屁的面子,顾忱晔冷笑:“那枚戒指,你自己觉得好看吗?”薄荆舟将戒指举高,对着灯光照了照,一脸认真道:“挺好看的啊,女人不是就喜欢这种又闪又亮的东西吗?”顾忱晔无语,闷头喝酒。八点出头,两人就从夜阑出来了,顾忱晔是因为十点的门禁,薄荆舟是想早点回去陪沈晚瓷。刚走到停车场,就听到女人的大声喊叫:“你们放开我薄荆舟和顾忱晔闻声看去。不远处,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揪着一个女孩的头发,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你他妈识相点,你爸欠我钱,已经把你抵给我了,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不知好歹,乖乖的陪老子一个月,那笔债就两清了围观的几个男人闻言,哈哈大笑,“你争气点,使出浑身解数把我们老大伺候好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你在这儿当服务员一年拿到的工资,还不够我们老大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女孩看上去应该是正在上大学的年纪,身上穿着夜阑服务员的工装,胸口别的工牌是临时工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她死死捂住,才没有曝光。“不可能,我爸欠了你们的钱,你们就去找他要,我妈和他已经离婚了,我被法院判给了我妈,现在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谢初宜咬着牙,死命的挣扎。她的右边脸已经被打肿了,嘴角也破了,但那一双眼睛却格外的亮,她看着面前的几个流氓,带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倔强和冷傲:“你们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报警?”暴躁男人甩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老子让你报警,报啊,你们欠债不还,还想赖账,我才是受害者,看警察来了是保护我还是保护你,给脸不要脸他一边说一边扇着谢初宜的巴掌,每一下都很响。谢初宜整张脸都被扇到了一边,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男人。顾忱晔皱着眉:“你有没有觉得这女孩长得有点眼熟,像……”他想了半晌,没想起来像谁,索性也懒得想了。这种事他见过挺多,没有要多管闲事的心思,而且这也不是正巧倒霉,撞上个见色起意的流氓,而是欠了债被堵了。帮了这次,还会有下次,除非他能帮她把这钱也一并还了,不然这姑娘还会被找麻烦。“砰是玻璃瓶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空旷的停车场里就响起了男人杀猪似的嚎叫。谢初宜不知何时夺过了其中一个人手上的酒瓶,直接给打她的那个男人开了瓢,她将尖锐的那头对准他:“你们去找他,是他欠你们钱,跟我没关系,你们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鲜红的血顺着男人的额头往下淌,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恶狠狠的盯着谢初宜,阴沉道:“你敢打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打了我是什么下场,本来还想找家酒店,现在看来,你他妈只配野战……”他阴笑着对周围的小弟道:“等会儿见者有份说完就要动手撕谢初宜的衣服,结果衣角都还没碰上,手就被抓住了。紧接着腹部就挨了重重一脚,摔在地上后滚了几圈才停住。薄荆舟皱眉,忘了腿上有伤了,有点痛,头也有点痛。暴躁男:“你他妈谁……”话还没说完,就被接到电话匆匆赶出来的保安给控制住了,一同来的还有领班。薄荆舟:“丢去警察局随后将目光转向领班,不怒自威:“你和今晚值班的保安,每人罚五百,去经理那里把夜阑的店规背清楚了领班一个劲的道歉,保证以后会注意。等人都走后,谢初宜才从角落里抖着身子走到薄荆舟面前:“谢谢您薄荆舟看了眼她身上几乎被撕扯成碎布的衣服,脱下外套扔给他:“举手之劳顾忱晔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他看着谢初宜,女人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了,但五官的轮廓还是能看得清,他恍然道:“我想起来她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