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要吃灯泡(第1页)
李木紫趴在机枪后面双手扶住把手,全力注入真气,而无需按动扳机。咚咚咚咚!这是留给她在升到第四境界合元以后用的,现在将其催动,太勉强了。仅仅响了几次眨眼的时间,李木紫的所剩不多的真气就彻底耗尽。卜志宽好像被擦破了一点皮,顶着流血的额头,露出狞笑,继续不可阻挡地前进。李木紫咬牙把整挺机枪举起来,朝着卜志宽奋力扔了过去!卜志宽以透明的水晶刀刃,将整挺机枪也轻松地切成了三四片。还有什么招数,用出来啊。他说。钱飞面无表情地祭起了一枚法宝。是离别玦。看到右盈左亏的离别玦在钱飞的手中冉冉悬空浮起,卜志宽的瞳孔骤然缩小。钱飞将真气注入到离别玦之中,让玉玦发出的微光照亮了自己的上半张脸,轻轻地说:疾!卜志宽刚要抬步起身飞来,却一个踉跄,打了一个响亮的大喷嚏。啊嚏!声音回荡在阴森神秘的湖底岩洞之中,让这阴森神秘的岩洞……平添了几分人世间的热闹。离别玦,越是几枚组合起来,威力越强,区区一枚的话,能对敌人造成的诅咒也就仅仅是这样了……更倒霉的是,即便小小地扰乱了一下敌人,钱飞也无法利用这瞬息即逝的破绽。他自己也打了一个喷嚏。钱飞捂着鼻子:……卜志宽捂着鼻子:……场面停滞了一刹那。在下一瞬间,卜志宽的身影犹如劲风袭来,飞跃到钱飞面前,而钱飞则把离别玦轻轻地朝着卜志宽的背后一掷。卜志宽的速度比他投掷出的玉玦速度还要快,回头伸手就去捞。但是,在玉玦飞向的方向是李木紫。李木紫伸出青葱玉指,抿着嘴,在玉玦上一弹!砰!玉玦像是子弹一般,被她用榨出来的最后一点炸药真气弹射到了张大鼻子的方向。卜志宽恨不得把钱飞这几人立刻碎尸万段,但是他一时顾不得,只是高叫:姓张的,不许接,那是我的!话音未落,他已经追上玉玦,只比张大鼻子的手慢了一步。慢了一步,是因为他先伸出右臂,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已经没有了,只好再换用左手,已来不及。两人紧接着就撕扒起来。卜志宽伸手去想要掰开大鼻子的手指。而大鼻子握着离别玦,尽量伸远,空着的手没头没脸地去推开卜志宽的下巴。卜志宽仰着头,高叫:混账东西,你这……冷不丁地,他看到钱飞走过他们的身旁。钱飞就这么眼睁睁地走过来,两个高手无论谁伸一根手指就能按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蚊子。然而他们连一根手指都腾不出。钱飞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宝贝,像个鹅蛋,又像个微型的哈密瓜,上面有一个拉环。这是力尽倒下的李木紫刚才给他的。他面无表情,拔掉拉环,把宝贝塞进了卜志宽因为喊叫而张开的嘴里。卜志宽满是血丝的眼珠几乎要瞪出来:……骂声戛然而止。这一瞬间,卜志宽的动作凝固了。大鼻子抢得了离别玦,立刻滑翔退开两丈。钱飞则是翻滚躲开。卜志宽大为惊慌。这种灵霄殿风格的东西,能是什么太平物色吗当然,它是一个手雷。其每一片金属破片用的都是玄铁,内藏的炸药更是真气物质炼成,不是随便扔的量产兵器,而是宝贵的法宝,分外适用于头盖骨内侧的柔软组织。此前,冶纯期敌人的高速让手雷根本扔不中,更不要说延时引信等一会儿才起爆。现在卜志宽与大鼻子两个人都被对方缠住,钱飞才找到机会。卜志宽发狂一样地想要挖出手雷,但是,灯泡塞在嘴里是吐不出来的!他把自己的门牙都掰掉了,满口是血,也毫无办法。一声巨响之后,尘土簌簌落地。硝烟散去,只见他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大鼻子凄惨地大叫:阿宽。扑上去抓起无头尸身,用力摇晃。钱飞颇为惊讶,没想到大鼻子跟卜志宽居然还挺有感情。你们杀了阿宽,我要为阿宽报仇。张大鼻子对着钱飞一行冲来,怒吼的声音与铝热剂的光热充盈着庞大的地下洞窟,仿佛一头狮子冲向几只蚂蚁。钱飞一行已经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刚才对付卜志宽,已经用掉了最后的资源。尤其是李木紫,真气已经透支,修为已经轻微受损,现在连举起一根指头都很吃力。三人一起拦在重伤的净草的身前。钱飞说:李木紫,你带着净草走。李木紫说:让小瑾走。钱飞提高声音,说:这是命令,这月薪水没亏待你吧给我服从命令!小瑾脸上是软糯糯的笑容,说:我走的话,也只不过就这么远走高飞了,可是你走的话,老板还能指望得上你记得道义,继续替他还钱。你看他想得有多精明!李木紫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什么,奋力背起了净草。他们交谈这几个句子,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以敌人第五境界冶纯修为的速度,早该扑到他们面前了。钱飞定睛望去,却看到远处有激光射出,却不是大鼻子在出招。洞穴里竟然另外还有人。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为什么现在才出手暗红色的激光,从洞穴深处射出,在大鼻子的身旁掠过,没有准头。在弥漫的蒸汽之中,散射出的暗红色光路相当清晰。大鼻子吃了一惊,轻声说:二师兄,是你吗还是园中哪位同门道友请现身相见。回答他的是更多的、零星的激光。大鼻子四处张望,把铝热剂烧得更旺更明亮,但是洞穴深处还是静悄悄的。大鼻子疑惑地转身朝着背后激光发射的方向走去,在他的侧面,又发来一道激光。大鼻子是心慌的,他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是偷偷地来,而且还把卜可平的爱徒卜志宽葬送在了这里,不知道回去该怎么交代。他焦急地朗声说:这里有贼人,你不要与我玩闹了,先把贼人消灭掉。这时候,洞穴深处出现了一个沉着的嗓音,说:接着。